“高调做事、低调做人”，这是儿子关栋天对母亲李蔷华一生的总结。5月18日晚“蔷薇香纵护芳华——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李蔷华先生云端追思会”，李蔷华的亲朋好友、同行后辈，与戏迷一同送别大师最后一程。追思会从晚上7点开始，到关栋天发言时，时针已指向深夜10点半。

李蔷华的三位儿女都参加了追思会，关栋天代表两位姐姐感谢所有追思会参与者。他回忆，母亲李蔷华14岁挑班，与妹妹一起唱戏，老生、小生、旦角都能演，由她的母亲、关栋天的外婆管理整个戏班。李蔷华是第二代“程派”私淑弟子中的佼佼者，其实她还曾拜通天教主王瑶卿为师，在业界辈分极高。

在关栋天看来，母亲李蔷华这一代艺术家特别热爱艺术，严格要求自己，政治上同样积极要求进步。1956年关栋天出生之前，李蔷华已经入党。去年建党100周年之际，李蔷华获颁“光荣在党50年”纪念章。

关栋天说，“老妈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太多了。她对程派艺术崇拜得五体投地，严守传统戏规矩，一丝不苟，又演过《二子乘舟》《关汉卿》《红色娘子军》等新创作剧目，她还是剧团里有口皆碑圆场最好的女演员，艺术功底扎实。”

1984年，关栋天来到上海，目睹李蔷华陪着老伴俞振飞参加各种社会活动，“每逢合影，老妈都站在旁边，从不往中间凑。为什么爱站在边上？她告诉我们，五六十年代剧团在北京、上海演出，合影时，周恩来总理站旁边，梅兰芳先生站后排，她的谦虚谨慎也来源于此。从老妈身上，我看到，做一件事不难，但是能一直坚持，就是很了不起的事。”

武汉到上海后，李蔷华进入上海戏剧学院附属戏曲学校校长执教至退休。戏曲学校校长张军在追思会上回忆，李蔷华始终给人以温婉端庄的感觉，一如在剧中饰演的角色，这大概是因为她时刻沉浸在戏曲的光芒和乐趣之中。上海戏剧学院院长黄昌勇表示，全体师生将以实际行动继承李蔷华的艺术遗产。

京剧表演艺术家尚长荣以“巨星陨落、艺坛齐哀”缅怀李蔷华的离去。昆剧表演艺术家蔡正仁、岳美缇、梁谷音、张静娴等都因俞振飞而熟识李蔷华。

蔡正仁回忆，“李老师既是俞老艺术上的知音，又是生活上贤惠体贴的伴侣。她对俞老无微不至的照顾、全心全意的爱，使俞老度过了非常幸福的晚年生活。”岳美缇记得，“俞老80多岁时，有一次晚上我去他家，看到他和蔷华老师把家里搭成为舞台的样子，很认真地教一个外地小生演员，一教就是40多分钟。她的坚强、正义感令人钦佩，我们要传承好老师们德艺双馨的艺术品德。”在梁谷音眼中，李蔷华从来都是微笑着看学生们成长，“李老师永远那么温柔、敦厚、娴雅，永远和蔼可亲，让人如沐春风。”张静娴则说，“老师一直鼓励我们要再接再厉、不断加工提高剧目。她对艺术的热爱和对学生的关爱，让我们觉得很幸福，是我们学习的榜样。”

云端追思会上，亲朋故旧从五湖四海而来。著名程派演员张火丁回忆，2004年程砚秋诞辰100周年演出在上海举行，张火丁看到李蔷华戏服的绣花很别致，提出想借回北京复刻一件，她没想到，李蔷华直接将衣服送给了自己。

“对艺术的严谨规范，博采众长的艺术胸襟，浓烈深厚的家国情怀，谦虚谨慎的人格魅力”，是李蔷华留给后辈们的宝贵采访，上海市文联副主席、上海昆剧团团长谷好好说，“要把李蔷华先生德艺双馨的精神与风范，带到年轻一代文艺工作者的生活和工作中。”

栏目主编：施晨露 文字编辑：施晨露

图片来源：资料图片

来源：作者：诸葛漪